欧洲纪行之八——威尼斯最好没有商人

从瑞士卢塞恩往意大利东海岸,也就是亚得里亚海边的威尼斯去的话,巴塞尔为起点的A2高速公路是最佳的选择。在意大利的米兰外环路上,转上A4,终点就是威尼斯了。这条路花了我们6个多小时。快到威尼斯时,突然听到意大利司机说,这两天威尼斯公交司机们罢工,造成很多游客疏散不及滞留那里的码头。他说的“公交”,不是我们概念中四个轮子的大巴。威尼斯是欧洲最大的没有汽车的都市,城市中心即旧城区没有汽车开行的道路,来往于威尼斯各岛之间主要依靠一种被称为瓦博惹第(vaporetti)的水上公交快船。

专门接运观光客的渡轮,正在向威尼斯本岛进发。

去威尼斯旅游,为了省时间,通常都从停车场码头乘船去本岛,旅行社委托当地请的导游事先包租了一首船。自由行的散客,则可以乘来往于本岛之间的瓦博惹第。鉴于常有同团驴友集合时迟到,导游告诫说,意大利人没有耐烦心,到点不会等人,一定不要因此误了船。不过,如果在游览威尼斯本岛迷路或者其他原因误了船,那么还有“Taxi”可供选择。那是领有执照的个体经营户,就如我们国内开出租的“的哥”经营的一种快艇,不过,威尼斯水上“Taxi”据说价格不菲,乘四至六人的“Taxi”大约需要80欧元。这么一说,常常因为带着老太太走不快的那家人私下商量的结果,老太太不跟团乘船过威尼斯本岛,独个儿留在这边等。老太太似乎也没有怨言,自己从停车场的小贩那里弥补了全部损失:买了一大堆拿回家不一定有用的纪念品。

我们的渡船一靠岸,不远处就是圣马可广场,这里曾被拿破仑称为欧洲最美客厅。

从沿着威尼斯大运河敞口的潟湖畔走去广场,河边有两根著名的白色石柱,分别雕刻着威尼斯的守护神圣狄奥多和守护神圣马可的飞狮,石柱曾是威尼斯官方城门,来这里的贵宾都从石柱中间进入城市。不过可怕的是,石柱这里也曾经是威尼斯执行死刑的地方。站在石柱处,就可以把圣马可教堂一侧的精美建筑一览无遗。走进广场,环顾周遭,圣马可广场的四周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美建筑,有据说埋有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马可遗骨的圣马可教堂和教堂的钟楼,公爵府,新、旧行政官邸大楼以及后来拿破仑修建的、连接两大楼的拿破仑侧翼大楼。还据说,这个广场最吸引三种生物逗留:鸽子、游客和摄影爱好者。

圣马可广场周围有许多咖啡店,桌椅都沿着新、旧行政官邸大楼前露天摆放,一些著名的乐队也在这些咖啡店演奏。你尽可以在这些露天咖啡座用餐和咖啡厅音乐。不过,唯一使你不敢坐下来享受的,不是因为有城管,会狐假虎威地跑来赶你走,或者没收经营者的桌椅,那是我们的特色。不敢享受,是因为你必须得掂量自己的荷包,一杯咖啡并不很贵,大约2、30欧元,但是一个座位也要付这么多银子。环顾那些咖啡座,我就没有看到一个亚洲人的面孔。不是中国人都没钱——不信看看老佛爷LV柜台前就知道了——有钱人没有这份闲情逸意,懂这份小资情调的,包里却没那份闲钱。

众所周知,威尼斯除了它的历史文化,最吸引世人之处,就在于“水城”。整个威尼斯有118个小岛,并由近180条水道和400余座桥梁连接在一起,整个城市都以船相通。曾经,威尼斯特有的贡多拉船(Gondola)是岛上唯一的交通工具,但如今这种交通工具已经蜕变为旅游观光的项目,而到上的居民出行主要依靠水上巴士瓦博惹第(vaporetti),那两天很不幸,司机不知为何正在罢工。

显而易见,乘坐当地有名的贡多拉船(Gondola),是威尼斯旅游的保留节目。我女儿一直就心向往之,迫不及待了。我倒是想拍一些贡多拉行驶在威尼斯水巷里的照片,乘坐体验的愿望好像不那么强烈。煞风景的是,在去乘贡多拉游览威尼斯之前,我们被意大利当地导游带去看所谓“古老的威尼斯玻璃艺术品”吹制。其实,吹玻璃的表演很烂,那个工人草草糊弄了事。口若悬河的那个讲解人,马上就把人群带上迷宫般的楼上商店,可恶的是,我们这个旅游团刚进去,门就关上,大有不买点奇贵无比的玻璃不得擅自离去的意思。楼店前庭,七八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意大利汉子,其中一位厉声警告“不准拍照!”不能拍照,我来干吗?卢浮宫、凡尔赛宫,那么多真正的艺术珍品,不也随意然人拍吗?我不就出来旅游、观光、拍照的吗?于是,全团人除了我溜下楼,出了这凶神恶煞的传承“古老艺术”的“艺术殿堂”外,都在那上面“被讲解”“被参观”了三十多分钟,才被允许使用了商店的厕所方便。类似“被参观”商店的插曲,后来在佛罗伦萨还发生了一次,不过没有这次那么令人郁闷和气结,使得愉快的心情大打折扣。我私下揣测,有了靠游客购物的回扣赚钱的中国导游帮衬,威尼斯的商人也不至于如此凶巴巴的?当年莎翁笔下的夏洛克简直可以如鱼得水啊。

还是不提这破事,毕竟那位当地导游,是一位北京去的留学生,大约也很需要钱,再说呢,我们这团人最终也没有人出手买那些很难代的玻璃制品。出了玻璃艺术我们终于乘上的贡多拉船。那毕竟才是威尼斯令人怀念的物事。

据说,打造贡多拉船很有讲究。长约12米,宽约1.7米,黑色平底,两头高翘,侧看如一弯新月。船头呈“S”形,船尖上带有6个钢齿的铜饰,据说是象征威尼斯总督的帽子和威尼斯市中心的6个行政区,另一侧的7条横杠,则代表与圣马可广场遥遥相对的、呈月牙形的朱德卡岛。贡多拉船由一名船夫摇橹,船夫站在船尾靠行驶方向的左侧一边,面向船头,用单只船桨在船的右侧水中推水。船夫是需要领取执照,不是我们想就能去划的游戏。我们的船夫,完全是一个意大利帅哥,引得周遭美女回头频频。

威尼斯之行,晚上入住阿巴诺提尔梅(Abano Terme)。据导游说,是帕瓦罗蒂的家乡。其实,帕瓦罗蒂的家乡是在莫德纳(Modena),那里也是法拉利、兰博基尼(配图)、帕加尼及玛莎拉蒂等世界豪华汽车的生产工厂和公司所在地,但是离我们住的Abano Terme还有100公里距离。可能因为Abano Terme属于意大利威尼托大区帕多瓦省,读音很似帕瓦罗蒂,于是导游忽悠我们?或者以其昭昭使人昏昏?阿巴诺提尔梅是意大利有名的温泉度假地,而且也是欧洲有名的温泉度假胜地之一,有很多的酒店。我们这家酒店名为亚力山大酒店,酒店挂有4个星。这是我们在这次行程中住过有较大大堂的酒店,餐厅简直豪华,供应的早餐也令人愉悦,足以一扫头天威尼斯商人兜售玻璃的不快:奶酪、HAM、bacon和各类饮料。但愿威尼斯最好没有中国导游帮衬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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